酒杯。
少年没急着喝,而是开口问道:
“徐前辈,你就不觉得憋屈么?”
“憋屈?憋屈什么?”
“你在虞家祖宅里兢兢业业斩杀妖兽,在邪祟暴起时誓死守门,结果现在透支了一切。
自己非但没能得到奖赏,还要顾忌着江水因果,不敢去做任何治疗的尝试,只能在这里等死,只求它……”
李追远抬头看向天空,
“只求它能网开一面、人死债消。你觉得,它这样子,对你而言,公平么?”
徐锋芝:
“小远,什么是公平,什么是不公平?
这天底下,不公平的事儿,真多了去了,数都数不清,公平的事儿,生老病死,也是不老少。
至于奖赏不奖赏,责罚不责罚这些的,老夫我这辈子闯荡江湖,是计较过,却没真的在意过。
有些事儿,
不能为了求赏而去做,也不能因为畏罚而不去做。”
徐锋芝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一边咀嚼一边也抬头看向这夜空:
“人呐,这辈子,是活给自己看的,而不是演给天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