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可以买多少地,都是有潜规则的。
再好的土地,到了这里都卖不上价。
只有那些大家看不上的边角料烂地,才有可能流落出去,卖给身家富裕的商贾。
“替本官起草一份奏折,再催促一下吏部。
不管怎么弄,没有地方官的配合,难民安置都进行不下去。
顺便派人知会一声南直隶布政司,请示一下难民安置问题。”
李牧无奈的说道。
代理扬州事务可以,但文武之间的界限,终归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何况此时下面的州县,一样处于军管状态。
留守的军官,级别比他高的不在少数。
让人家出钱、出粮安置难民,纯粹就是在做梦。
相对一众同僚来说,李牧的情况还算好的,起码战后扬州城的商贸迅速恢复。
哪怕距离巅峰时期,还有很大的差距,也能够提供一笔收入。
其他地方就不行,除了少数交通要道上的州县,情况略好一些外,剩下的地区都是一片白地。
大家手中是没有多少难民,但他们还有一群战俘养着。
朝廷迟迟不给出处理结果,李牧严重怀疑那帮文官,想利用这个冬天饿死、冻死那群战俘。
想法是黑暗了一点,但非常符合现实。????甭管是被动,还是主动参与了造反,这些人的家属都死在了朝廷手中。
留下这些人,就是一个巨大隐患。
万一未来这些人中有人再次造反,做出这个决策的官员,就要承担政治责任。
轻则丢官去职,重则脑袋搬家。
全部处决掉,又不符合儒家的仁治思想。
下令流放充军,必然会死伤惨重,又要遭到那群卫道士的口诛笔伐。
反正无论怎么处理,都会给自己留下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