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大佬,到了他口中也是一丘八。
事实证明,在边境上得罪武将比得罪文官更可怕。
人家没有那么花哨的政治手段,但可以玩物理消除。
战火一开,魏县令就被殉了国。
能够得出这份结论,那是因为张思翰和魏福生接触过,非常清楚这货是个嘴炮党,不可能冒着战火去巡视城防。
“是的,巡抚大人。”
“不过战报内容太过简单,并没有描述详细经过,就连战损都是用损失惨重一笔带过,可能存在猫腻。
大人,您看是否派人去调查核实一下?”
听了师爷贝天佑的回答,张思翰当即摇了摇头。
“不必了!
现在是战争时期,需要他们卖命。
只要首级是真的,其他都是旁枝末节。
把战报润色修饰一下,补上明显的漏洞,顺便给魏县令申请一份哀荣。
送往京师的公文,再抄录两份分别送往总督衙门和提督衙门。”
战报是否存在猫腻,他着实不想深究。
没有调查出问题还好,一旦查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派出的调查人员大概率会人间蒸发。
事情闹大了,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安南人的威胁迫在眉睫,他可不想为了一个碍眼的魏福生,就和军方对上。
帮忙申请一份哀荣,就算尽了同僚之谊。
如果无良点儿,直接把他无视掉,也不是什么大事。
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殉国的大虞官员超过三位数,其中不乏三品以上大员。
一个得罪人被贬的偏远县令,根本不起眼。
如果不是死在安南人手中,作为安南入侵的佐证,他的名字都不会单独提出来。
……
船队缓缓驶入港口,码头上已经聚集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