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丝毫怠慢。
李治一进大厅,暖意裹挟着丝竹声乐扑面而来,他抬眼便瞧见李泰正慵懒地靠在榻上,手持酒盏,眼神微醺。见李治进来,李泰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放下杯子说道:“稚奴,今日怎有空到我这魏王府来,可是有要事?”
李治拱了拱手,脸上挂着几分无奈:“四哥,实不相瞒,今日父皇给了我一难题,我实在没了主意,只能来寻四哥拿拿主意。”
说着,便将父皇交代自己明日在朝廷上讲出对太子辽东新政见解之事,原原本本道出。
李泰听完,微微挑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摆了摆手,让舞女全都退下,屏退左右。
旋即大笑起来:“哈哈,父皇这是考较你呢。”
随即踱步到炭火旁,伸了伸手烘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依我看,父皇此举,未必就是真心想听你那些见解,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看。”
李治面露难色:“四哥说得在理,只是这事儿不管我怎么说,都怕落了不是,所以才赶忙来知会四哥,还望四哥指点一二。”
李泰拍了拍李治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稚奴,你我兄弟,不必如此见外。依我之见,你明日只管如实说些无关痛痒的皮毛,莫要过分褒贬即可。”
李治心中了然,果然如媚娘所料,当即忙不迭点头:“多谢四哥提点。”
随后,李泰招呼舞女继续歌舞,又拉着李治入座,递上一杯酒:“来,既来了,就陪四哥好好喝几杯,莫要再愁眉苦脸。”
酒过三巡,李治便离开了。
李泰收起眼中迷离,再次让舞女退下。
而后对柴令武问道:“看来,父皇那边,对于太子似有重视之意。”
柴令武沉声道:“若是在大唐,陛下效仿太子新政,这让天下臣民,定然以为太子稳固,于魏王大不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