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镇定了些,他还以为裴行俭要拿他们长孙家联合之事来说,没成想是这样的小事。
不过死个民女而已,这能算多大的事呢。
大不了陪些钱财罢了。
裴行俭冷声道:“长孙冲,休要巧言令色!”
“你强占民女,致其香消玉殒,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还敢在此狡辩?唐律森严,强占民女致人死亡,该当何罚,你岂会不知?”
长孙冲面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仍不甘心,继续说道:“裴主官,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民女与我本是情投意合,后来她家中突生变故,并非我所致。”
“定是有人嫉妒我长孙家的权势,故意栽赃陷害,还望明察,不要被小人蒙蔽了双眼啊。”
“我长孙家在朝中根基深厚,裴主官若能公正处理,我长孙家定不会忘记裴主官的恩情。”
裴行俭冷哼一声,从桌上拿起一份卷宗,扬了扬说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这里有那民女家人的证词,还有你手下仆从的供词,以及你强占民女的相关物证,清清楚楚,你作何解释?你身为世家子弟,却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如此恶行,岂容你狡辩!”
长孙冲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咬了咬牙,说道:“裴主官,我承认与那民女之事我有过错,但我也是一时糊涂。”
“我愿拿出钱财补偿那民女的家人,还望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裴行俭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住口!唐律尊严不容侵犯,我裴行俭断案公正无私,岂会被你这等威胁利诱之词所动摇?你强占民女致人死亡,此乃大罪,天理难容,法律难恕!你以为用钱财就能弥补你犯下的罪孽吗?”
“若都照你这般来,有钱财者,岂非可以肆无忌惮,无视王法?”
长孙冲见裴行俭不为所动,心中愈发焦急,向前跨出一步,脸上露出哀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