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涨再涨,家中仅有的一点存粮,恐怕还不够缴纳赋税。
正想着,张老汉的儿媳秀娘端着一碗稀粥,小心翼翼地走来。秀娘面色苍白如纸,身形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身上的粗布衣衫打着层层补丁,根本抵御不了这彻骨的寒冷。
“爹,您歇会儿,喝口粥吧。”
秀娘的声音在寒风中打着颤。张老汉接过粥碗,看着那清可见底的稀粥,粥面上很快结了一层薄冰,心中一阵酸涩。
“秀娘啊,这粥你和娃多喝点,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住。”
张老汉心疼地说道。秀娘眼眶一红,强忍着泪水:“爹,您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饿着。我和娃不打紧。”
犹豫了一下,秀娘开口说道:“爹,我最近总听人说洛阳那边有许多工厂,工钱高,还包吃包住,且也招女工。”
“咱这日子实在太苦了,我想着,要不咱全家都搬到洛阳去,我去厂里做工,说不定能让家里缓一缓。”
张老汉略微迟疑的问道:“是说太子的工厂吗?”
秀娘认真的点点头。
张老汉叹息一声。
他倒不是觉得媳妇说的有差。
当初太子在长安的时候,也是招人入厂,待遇丰厚。
邻村就有人去了,赚了不少钱回来,还给家里盖了房子。
只是好景不长。
自从太子离开长安后,长安的这些工厂,就随着变化很大。
不仅是工钱锐减,且吃食也不包了。
就这样,想要进去做事,还得打点托关系。
如果去洛阳讨生活,还真说不定能有些好出路。
“可虎子”
张老汉欲言又止。
虎子是他儿子,也是秀娘的男人。
现在被征调为兵,就是去打太子的。
秀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