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姓七望是魏王党组成的根基,这相当于自己砍自己了。
柴令武却道:“此事,自然是要清河崔氏同意才行。”
“想来他们是聪明人,肯定会同意。”
“勾结突厥之事过大,想要完全瞒过陛下,几乎不可能,清河崔氏那边族人众多,自然早就准备好了替罪羊。”
“左右是要死的,不若是多揽几件。”
李泰眼睛一亮:“好主意。”
“明日一早,我就去拜见父皇。”
——
贞观十九年十月初十,朔州城外的旷野上,突厥骑兵的铁蹄踏碎了晨霜。
三千唐军精锐列成整齐的方阵,明光铠在朝阳下连成银墙,陌刀如林般斜指苍穹。
为首的折冲都尉王忠挺枪而立,枪尖挑着的突厥斥候首级还在滴血。
“报!”探马从后方狂奔而来。
“西北方向发现敌骑五千,正南又有三千!”
王忠握紧枪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回望身后的弟兄们。
三千人要挡住万余骑兵的冲击,这是必死之局。但他想起临行前李靖的叮嘱:“拖住突厥主力,就是为河东百姓争取生路。”
啜利特勤勒住战马,用突厥语大声嘲笑:“唐人果然是胆小鬼,只敢缩在乌龟壳里!”
他一挥狼头旗,二十名轻骑冲出阵前,在唐军阵前二十步处急停,用弯刀割下首级抛向方阵,首级在陌刀丛中滚动,惊起一片鸦鸣。
“狗贼!”前排的陌刀手李柱怒喝一声,刀刃一挥,将飞来的头颅劈成两半。
他的臂甲上还留着昨日与突厥人厮杀的缺口,那是用三名弟兄的命换回来的。
“呜——!”
突厥人的牛角号响起,没有多余的废话,第一波冲锋开始了。
五千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