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爷爷的刀还没喂饱!”
一名突厥贵族挥舞弯刀砍来,李柱侧身避开,刀刃顺势划过对方的战马咽喉。
战马倒地时,他踩着马头跃起,一刀劈断贵族的弯刀,接着反手一挥,将其斩杀。
后方的弩手们已将弩弦拉到极致,短弩“嗡”的一声齐射,前排的突厥骑兵被射落马下。
但弩箭的射程有限,很快就被骑兵冲到近前。
申时三刻,唐军已折损过半。王忠望着周围的弟兄们。
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瞎了眼睛,却仍紧握着兵器。他抽出腰间的佩刀,在盾牌上刻下“死战”二字:“弟兄们,我们身后是朔州城的百姓,是长安的方向!就算只剩一人,也要挡住突厥狗贼!”
“死战!死战!”最后的千余名唐军齐声怒吼,声音震得突厥人的战马都有些惊慌。
李柱的陌刀已经卷刃,他从尸体上拔下一把突厥弯刀,继续厮杀。
他的左肋插着一支断箭,每呼吸一次都剧痛难忍,却仍砍倒了七名敌人。
当第八名突厥骑兵的马槊刺穿他的小腹时,他竟用刀卡住对方的脖子,生生将其拖下马,用最后的力气咬断了对方的喉管。
暮色渐浓,王忠的亲卫只剩二十余人。
他望着西方的地平线,期待着援军能突然出现。然而除了漫天的黄沙,什么也没有。
“都尉,突厥人又冲上来了。”
一名士兵递来半块硬饼,饼上还沾着血迹。
王忠咬了一口,干涩的饼渣卡在喉咙里,他却笑了:“也好,省得做饿死鬼。”
五千突厥骑兵将残余的唐军围在中央。王忠下令将重伤员放在中间,轻伤者在外围组成最后的圆阵。
他举起染血的长枪,枪头的突厥斥候首级已经辨认不出面目:“弟兄们,下辈子,咱们还做唐军!”
回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