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财宝,可谓是堆积如山。
而自从十座煤炭厂收入内帑后,李世民可谓是更加大手大脚的花销。
太极宫内。
十座煤炭厂源源不断的进项,如同一剂迷药。
李世民半倚在金丝楠木榻上,端详着工部新呈的图纸。
那是要在终南山脚下修建的避暑离宫,亭台楼阁、人工湖景的规划极尽奢华。
“陛下,此工程耗费巨大,恐……”
魏征话音未落,便被李世民抬手打断。
“朕登基以来,殚精竭虑治理天下,如今四海升平,享些清福又何妨?当年隋炀帝修运河,滥用民力才致祸端,朕这离宫不过是取用内帑,无伤大雅。”
李世民轻抿着西域进贡的葡萄酒,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魏征袍袖一振,踏前半步:“陛下所言差矣!内帑虽非国库,然煤炭厂所获皆来自百姓血汗。今关中大旱,陇右流民尚栖身破庙,陛下却以民脂民膏堆砌离宫,恐寒天下民心!”
“朕已开仓放粮,赈灾之事自有户部处置!”
李世民将玉盏重重搁在案上,酒液溅出在图纸晕开墨痕。
朕已开仓放粮,赈灾之事自有户部处置!”
“修离宫不过是效仿先帝营造翠微宫,何以就成了劳民伤财?”
魏征白发因激愤微微颤动:“先帝营造翠微宫,乃为避暑疗疾,且规模远不及此!”
“陛下可知十座煤厂因贪腐损耗几何?官员层层盘剥,最终苦的还是百姓。若将这些钱财用于兴修水利、赈济灾民,方显明君仁德!”
李世民猛地起身喝道:“够了!”
“朕治理天下十余年,何时轮到你这般危言耸听?昔年朕纳谏,是因天下初定;如今河清海晏,你却仍以旧例束缚朕!”
魏征扑通跪地,额头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