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穿透胸口的床弩箭杆,铁叶甲上叮当作响的箭矢如同刺猬背刺。
“结阵!”
城头传来嘶吼,禁军们的陌刀在晨雾中划出森冷弧光。
当第一个辽东兵踏上城墙的瞬间,三把陌刀同时劈下,那人连人带盾被斩成四截,血浆顺着砖石缝隙汩汩而下。
但紧随其后的辽东军根本不停步,有人踩着同伴断裂的脊柱跃起,弯刀直取禁军咽喉,却被守军横枪挑飞。
这并没有阻止辽东精锐的疯狂猛扑,辽东军的攻势愈发癫狂。
那些身披皮甲的汉子眼中燃着血丝,有人被长枪贯穿小腹仍死死抱住禁军的腰,用牙齿咬断对方喉管。
有人断了一条手臂,就用另一只手抠进敌人眼眶。
“放蒺藜!”
随着梆子声响起,成筐的铁蒺藜从墙后倾泻而下。
云车吊桥上顿时传来惨叫,几个辽东兵脚底打滑,跌下十丈高墙,却在坠落途中仍将手中飞抓掷向城头,锋利的钩子勾住禁军腰带,生生将人拽下城墙。
一名身披玄铁甲的辽东将领,靠着自身的勇猛,在冲过吊桥的一瞬间,竟然砍翻了三名朝廷禁军,强行拼杀起来。
“拦住他!”
十余名禁军同时掷出长枪,却被那将领舞刀如轮,枪尖在他的刀背上擦出火星。
当他跃上城墙的刹那,三把陌刀同时劈来,他竟弃了兵器,徒手抓住刀锋,任由虎口崩裂,硬生生将一名禁军拽到身前。
身后的辽东兵趁机补上一刀,穿透两人身躯。
血腥味愈发浓烈,城墙内侧堆积的尸体已经快与城墙平齐。
辽东军开始用同伴的尸体填平城砖间的缝隙,踩着血肉模糊的阶梯冲锋。
一名禁军将火把掷向云梯,却被一名浑身着火的辽东兵抱住,两人在火海中翻滚厮打,惨叫声混着皮肉烧焦的气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