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长枪猛地顿地,枪尖入土三寸:“侯君集!你凭祖荫入秦王府,不过是借外戚之势攀附,真当自己是关陇贵胄?灭高昌时私吞珍宝,陛下念及旧功才未治罪,如今竟敢以家世辱人?”
“辱人?”侯君集突然狂笑,扯下头盔露出额角伤疤,“我侯家子弟为大唐流的血,比你瓦岗军喝的黄河水还多!
“你不过是个带几千草寇投诚的降将,也配在本将军面前谈功勋?”他突然将马槊指向李勣身后的李治。
“连这晋王都知道,世家血脉与草莽贱籍,天生便是云泥之别!”
李勣震怒,他没想到侯君集这般看不起他。
更是拿以前的事情说事。
当下不再迟疑,喝令道:“杀!”
夜幕中,大量士兵围杀够来,李勣的兵马,可比现在侯君集的更多,足有七千余。
而侯君集如今,只有守在安福门两千兵马,还有带过来的三百骑兵。
侯君集见此,毫不慌张。
冷笑道:“你当我跟你说这般久,是为了什么?”
话落,一声呼喝。
后边涌现出大量士卒。
这些兵马,是太子留在这里的辽东精锐,足有上万。
火把将安福门广场烤成熔炉,李勣七千玄甲军的冲锋在撞上侯君集伏兵的瞬间爆发出金属碎裂声。
上万辽东潜兵从檐角墙根蜂拥而出,前排刀盾手组成的铁壁与玄甲军的长矛方阵轰然相撞,盾牌交错的闷响如同滚雷碾过青石路面。
“列鹤翼阵!”李勣立马高坡,长枪指向侯君集阵列右翼。
大军如臂使指般分作两队,如仙鹤展翅般包抄辽东兵侧冀,前排陌刀手竟将数面铁盾劈成两半。
却见侯君集冷笑扬鞭,阵中推出二十架床弩。巨箭破空声如厉鬼嘶鸣,瞬间洞穿三层盾牌,在圆阵中砸出人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