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说出口。
是的,当初对他的处罚根本就不是什么因为纵容劫掠,而是因为那件事情。
侯君集猛然抬头,看向李泰咬牙问道:“既然都已经罢相,并且永远不得为相,直接将侯某人罢黜一切职务,流放边关,为何还要任命某为雍州大都督府长史,还要兼任吏部尚书?”
“当然是要监视国公了。”李泰笑了,眼中夹杂着一丝对侯君集的得意,然后说道:“父皇怕国公离开长安,然后再做些什么,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国公留在眼皮子底下,然后时刻监视,这便是父皇啊。”
“留着我,继续为他效力,但永远不给我更进一步的机会。”侯君集突然感到心口一阵阵的疼痛,他咬着牙说道:“他竟然如此残忍,不,他是一贯的残忍。”
李泰坐在对面,微微低头。
对于侯君集的这两句话,他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呵……呵呵……”侯君集难以抑制的笑了,痛苦,绝望,自嘲。
他摇着头,不敢相信的说道:“不过就是两个女人罢了,哪怕她们是麹文泰曾经的王妃,但是高昌终究被灭了,就算我做的不对,但这么多年,我随他一起南征北战,出生入死,难道这些,不足以抵消他对我的猜忌吗?”
“不足!”李泰突然开口。
侯君集猛然抬头,目光死死的盯着李泰,手里的剑刃再度笔直起来。
他没有开口,但只要李泰接下来的话不能让他满意,他就会杀了他。
真的会杀了他。
李泰看着侯君集,轻声叹道:“陈国公,亡国之君的嫔妃,国公,还有行军总管的身份,难道就没有让你联想到什么吗?”
“什么?”侯君集有些茫然摇头。
李泰苦笑道:“当然是太原,国公,你忘了吗,当年太原起兵,皇祖父那个时候就是前隋的唐国公,山西河东慰抚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