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玄奘一身灰色长袍,对着李承乾深深合十行礼。
“平身吧。”李承乾微微抬手。
此刻的殿中只有李承乾,窦知节,房玄龄,高士廉和杨师道,马周几人。
马周坐在一侧的桌案之后,快笔书写李承乾和玄奘对话的每一个字。
“谢殿下。”玄奘这才微微起身。
李承乾上下打量着玄奘,这位佛门大德,并没有后世人描述的白面轻弱,反而面色黝黑,身形精壮,能看的出来,便是军中一般的士卒,也不是这位法师的对手。
也是,十七年,行六万里,经历无数艰难险阻,最后能够活下来的,又岂是泛泛之辈。
李承乾笑着开口道:“听闻大师在沙州时,身边有三个徒弟,为何今日在长安城外,似乎只剩下两人?”
玄奘有些诧异李承乾的问题,但还是拱手道:“启禀殿下,贫僧的大徒弟石磐陀是高昌人,因高昌覆灭,而不愿意入玉门关,所以在将贫僧送到玉门关之后,他就返回高昌去了。”
“高昌!”李承乾缓缓点头,若是说花果山在高昌的话,他们石磐陀怕是曾经来过大唐学习道门,终南山还是昆仑山?
李承乾抬头,感慨的说道:“孤也是后来才知道大师竟然和高昌国王麴文泰是异姓兄弟,可惜了。”
玄奘这个御弟来历并非胡诌,他的确是高昌国王麴文泰的御弟。
“国主为贫僧准备了一行所需的辎重,同时又派人护送贫僧抵达天竺,恩德之重无以为报。”玄奘轻轻躬身。
高昌麴文泰的确对玄奘西行有极大的帮助,但可惜,如今他取经回归,高昌灭口,鞠文泰早已病逝。
好在鞠文泰是病逝的。
李承乾看着玄奘,问道:“大师一路从高昌而回,如今西域情况如何,可有什么复国一类的传言。”
玄奘眉头一挑,神色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