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联手冲锋。

而丁慧元此时虽然仍旧站在原地，但他身周同样有异象产生。

光华生出，他的双耳、脑后等头颅四方部位，皆生出了一张脸。

这生出的三张脸或慈悲，或狰狞，或悲悯，既有佛的神性，又有魔的执着，也有人的凄苦。

一身四面，其中三面，一面是佛，一面是魔，一面是人。

佛是神性，魔是魔性，二者合一便是人性。

但丁慧元不愿做佛，也不愿做魔，甚至不愿做人。

因此三面都是虚面，只有一面为真，这一面便是抛却人神魔之后的自由自在的“本我”。

此时此刻，四面同时开口，四面同时剧烈震荡，正面的本我之相甚至眼眶与鼻尖都溢出了鲜血。

四张面孔此时无比艰难的开口，吐出了两个字，如创世之音般的真言之法。

“见真！！”

一向吊儿郎当，看似很不靠谱的丁慧元，此时也用出了压箱底的手段，这是难得的机会，他同样不愿错过。

他要影响一尊“半仙”。

见真之问，直达本心。

什么谎言的杀伤力都比不过真诚。

真诚才是必杀技。

霎那间，东王的神色微微一怔，他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无数呓语。

“你的道真的是正确的吗？如果是正确的，为何这么多年，依旧没有人能够成就超脱？”

“借助外力，不过是旁门左道，吞食他人血肉，哪怕真的能够突破五成极限，但那时的你还是真正的你吗？”

“无数岁月的隐忍，如同死尸一般的长生，等待一个或许并不存在的传说，追寻所谓绝地天通的奥秘，真的值得吗？若是绝地天通真的是大道，它又为什么会被关闭？”

“.”

每一道声音之中，都包含着一个诛心之问，直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