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淮安一看见守在床边的沈微慈还愣了下,接着犹犹豫豫的喊了声:“四弟妹?”
主要沈微慈身上的气质雅致不同旁人,况且西北这地方,妇人女子皮肤多黄,沈微慈这样样貌的,一眼看就知道不是这儿的人。
更何况宋淮安见过沈微慈,当时就觉得惊为天人,只是这会儿看沈微慈一身粗布麻衣,稍微有些不确定,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没见,也怕叫错了。
沈微慈站起来,她是认得宋淮安的,之前大婚见过一回,虽说是模模糊糊的印象,但又听刚才外头的称呼,她便就确定了。
她嗯了一声,又回道:“大哥。”
宋淮安见自己没叫错,松了口气,又连忙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宋璋,见着他满身缠着的白布,又问:“四弟现在怎么样了?”
“我听说晕了一夜了。”
“我父亲现在走不开还不能过来,特意叫我过来看看的。”
沈微慈摇头:“下午郎中说脉象平稳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宋淮安听见沈微慈这般说,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喃喃道:“平稳了就好。”
又看向沈微慈,面色愧疚:“没有及时赶过来照顾好四弟妹,是我的不周。”
“你这儿还需要什么,我马上去吩咐人做。”
沈微慈摇头:“这里一切都有的。”
宋淮安便又道:“现在战事还没完,要不弟妹先去我夫人那儿去。”
“娪姑娘也在那儿的,这两天夫人给我来信,说孩子总是念叨着娘亲呢。”
沈微慈的眼里难掩疲惫与伤心,发上褪了色的银簪在光线下温柔:“我等他醒了再走。”
宋淮安默然,便也不再劝了。
他来这一趟是为看宋璋的伤,现在沈微慈在这儿照顾,他心底也放心。
他又交代两句,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