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认出沈微慈来。
他说着瘸着腿,摇摇晃晃要往沈微慈这边走,却忘了两人在不同的船上,竟然走到了围栏上。
甄氏看着许青的举动吓了一跳:“这酒疯子真疯了。”
沈微慈眼神转冷,转身:“这疯子也没什么好看的。”
甄氏跟在沈微慈的身后:“也是,多看他一眼他那些做派,我就觉得眼睛脏了。”
沈微慈这一转身,却是救了许青一命。
他见那蓝衣没入船舱消失不见,顿住步子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到了甲板边缘处,要是再往前走两步,人就要滚入了河水里。
他后背涔涔生了一层冷汗,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凉风将他的头脑吹得清醒了些,再看对面哪还有什么美人儿,他只觉自己喝醉了,又抱起身边的女子,嘴对嘴喂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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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现在局势不稳,但新帝要登基,要昭告下去,还是得办先帝的丧事行国丧。
宋家的人早就换上了素衣,一切低调。
百官从简江朝着新帝的元安而去,留着礼官和宦官主持先帝丧事。
这些日子陆陆续续也收到了广陵的消息。
宋璋打退了金军,收复了之前连失的七城,准备往金国那边打去了。
新帝那头也已收复了龙云,信阳。
离收复京城,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如今各地节度使趁着北境与金国进犯,叛乱四起,自立为王,依旧是一片焦头烂额的烂摊子。
这些都是三老爷和宋璋送来的信里偶尔提到的,她们在金陵,好似离那些很远,又好似很近。
一直紧张局势,宋家人的心也是提着的。
又过了两月,快是暖春了。
听说新帝已经收复了京城,又打算整兵亲自去镇压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