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粒米未进滴水无补的状态,再加上这持续一整宿消耗生命的跑肚拉稀,生命的根基都被动摇。
翌日清晨,营地不是传来屁声以及虚弱的哀嚎。
三两千名最羸弱的士兵,直接在彻夜的痛苦抽搐中无声无息地咽了气,死在污秽当中……
几万人因严重脱水彻底陷入深度昏迷,像是一堆堆被随意丢弃的破布麻袋,呼吸微弱。
还有几万人捂着撕裂般剧痛的下腹,面容惨白如纸,他们遭遇了更惨烈的“直肠脱落”,意味着接下来的每一步移动都是酷刑,战斗更是天方夜谭。
剩余的、勉强还能站立的士兵,个个眼窝深陷,脚步虚浮。曾经勇猛的战力,此刻能发挥出一成都算老天开眼。
帅营中,李万山和几名气息奄奄的高级将领围坐,当然其实算半躺,一个个手捂腹部,愁眉深锁,如同被重锤反复敲打过。
“大帅,不能再拖了!”
一位将领声音嘶哑无力:“咱们眼下这队伍……别说抗衡梁家军那如狼似虎的精锐,就是撞上一伙稍强些的土匪,都得被啃个精光。”另一人接口,满脸绝望:“若在平时,兄弟们尚可凭着血勇之气,拼一个敌损五千,我损一万的惨胜。可…可如今…怕是赔上一万条性命,也难换他们一千颗人头……”
副帅此刻脸色灰败,预感到了什么咳了一声,艰难地说出众人心照不宣的残酷事实:“大帅…那几万昏迷不醒的兄弟,还有之前战斗中负伤、行动本就困难的…全是累赘。”
“带上他们速度会慢得像蜗牛爬沙,糜天禾那阴损坏的毒士,此刻定是鞭策着梁家军全速行军赶来,等不到咱们爬进城关,绝对会被追上,到时必然全军覆没啊!”最后几个字,他几乎用尽了力气。
有将领声音低沉地补充,带着悲凉:“是啊,大帅……壮士断腕,方为求生之道,舍小局,才能保全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