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糜天禾下令,分兵九队,轮番佯攻,其余扎营休整。
夜幕之下,梁俅披着猩红披风,穿着他那身闪瞎人眼的金甲,在阵前意气风发地过足了大帅瘾。
就在这时候斥候飞报:“俅帅!城头守军未敢下城,只在垛口啃食干粮!”
“好!”
梁俅兴奋地一挥指挥剑,黄金甲在月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冷光:“攻城队!给老子冲!吓死他们!”
城头上,饥肠辘辘的西夏士兵刚咬下一口又冷又硬的粗粮饼,刺耳的喊杀声袭来。
惊得他们慌忙丢下饼子,踢翻好不容易烧热的水罐,手忙脚乱地去搬滚烫的油锅……可那气势汹汹的梁家军,冲到半路便又潮水般退了回去,只留下满地踩成泥的饼渣和迅速冻结的冰水,以及守军欲哭无泪的绝望。
后半夜,梁俅乐此不疲,斥候一报敌倦、敌食,他便立刻挥剑下令攻城。
如此反复的戏弄与惊吓,如同钝刀子割肉,将城头守军最后一点精气神彻底榨干。
翌日晌午。
糜天禾打着哈欠走出梁俅那宽大奢华的马车,看着一脸亢奋未褪的梁俅,懒洋洋道:“昨夜指挥得可还尽兴?”
梁俅红光满面地大笑道:“尽兴!太他娘的尽兴了!”
“尽兴就好。”
糜天禾微微一笑,那笑容却让梁俅莫名打了个寒颤:“接下来交给我。”
他目光扫过城头,经过一夜的酷刑折磨,五万守军已昏死近半,剩余者也都拄着长枪方能勉强站立,眼神充满了疲惫。
“传令!”
糜天禾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最终审判的寒意,“全军破城!”
号角长鸣,八支养精蓄锐已久的梁家军再次扑向城墙的佯攻部队之后,发起了真正的总攻。
城上守军早已被‘狼来了’的戏码折磨得神经麻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