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不可……

不，还真有可能。

李无相并不像肖索这样笃定地觉得司命真君就附在赵玉的身上，可稍一细想，也觉得对于司命真君而言，赵玉还真是个很合适的对象。

她从前是然山的大师姐，供的就是李椒图。要说司命真君挑人的话，她的资质也并不差，还是个纯良和顺的性情。这样的人，再适合不过了。

只是一件事——

“真灵附体要金丹的境界。”李无相说这话之后稍微想了想——在想要自己要不要说一些梅师姐略过的细节。那些细节都与他有关，但在这种时候，世间似乎也只有这些剑侠值得信赖了。

但他瞧见不少人都因为这句话愣了愣，不约而同地抬眼来看他。

这种神情叫李无相稍觉疑惑，随后他意识到，他们似乎不清楚这件事。

司命真君可能在附近作妖，天下将临大祸，这无论如何都叫人高兴不起来。但此时这种神情却叫李无相的心里难得地生出些愉悦的情绪。

这种情绪，这世上的人是很难理解的——他来到此世之后几乎什么都不懂，一切都要别人告诉他、习惯的是倾听。然而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开始知晓些别人不知道的“常识”了。

——慢慢有个元婴老怪的模样了。

他就叫自己的神情稍显肃然一些，沉声说：“修到了金丹的境界、成丹了，体内就有了一粒生机种子，这生机种子就可以为灵神侵占、附身、更方便夺舍。上大劫山之前赵玉还是个炼气的境界，没这么快到元婴——梅师姐，你们之后没回去找她吗？”

梅秋露摇摇头：“回去找过，但人已经不在了。”

“两个……三个都不在了？”

“嗯。”

李无相沉思片刻。那女人是牟真元托生、婴儿是孔悬托生，不知道李业的神通时他不会多想，可现在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