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蜿蜒穿过城市，将死亡腐朽传递到城市各个角落。

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片厚重的阴霾之下，阳光艰难穿透，洒下的昏黄光线只能勉强勾勒出城市的破败轮廓。

狂风呼啸席卷过城市，扬起漫天沙尘与杂物，仿佛是末日挽歌。

意识扫描过城市的每一处角落，祁胜便意识到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不朽病毒席卷小世界，导致这个世界变成生命禁区，仅能感知到地底有微弱的生命活动气息，这显然是小世界里所剩不多的幸存者。

而这一切的源头，可以肯定就是鬼离族。

它们研发的不朽病毒让小世界化作生命炼狱场。

或许对鬼离族而言，小世界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试验场，想要观察不朽病毒在小世界感染生命后的传播与变异规律。

就像是人类观察蚂蚁的活动。

可见下层世界的生命在鬼离族眼里如同蝼蚁，哪怕无数生命消亡，最终不过是鬼离族手里的一组实验数据。

城市里的末日场景让祁胜想到飞升族和极乐之主。

相比较鬼离族，这两支势力简直就是“大善人”。

至少飞升族和极乐之主不会对小世界的生灵展开血腥屠戮，甚至飞升族还时常会往小世界投放各种有助于修炼的灵性资源。

目光扫向小世界另一处的破败城市，同样的景象让祁胜心中唏嘘。

下层世界的毁灭对上层世界的强族而言，或许仅是宏大文明进程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

在上层世界族群的历史叙事中，小世界的毁灭或许渺小得如同浩渺星空中的一粒微尘，根本无法在它们冰冷的内心深处激起一丝涟漪。

指引也在这时开口：

【老大，这就是残酷的现实，恰似人类出于好奇，为了观察蚂蚁制作独特蚁巢，会向蚁穴中浇灌高温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