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丈夫就一直守在老宅里。”芜音说到这顿了顿,问,“您想见见他吗?”
芜音把上次借给金兰的伞拿出来递给从厨房跑出来的大空,“你上去接阿公一趟,让他撑着伞下来。”
大空应了声好,拿了伞一路朝着山上老宅狂奔。
吕文军看着都不禁感慨一声,年轻人腿脚真好。
芜音看阿婆站在那没动便把阿婆拉着坐下,“您现在还看不见阿公,要等大空接他下来您才能看得见。”
芜音算了下,阿婆在丈夫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生死,不知是否又另娶他人的情况下,这一等就是七十六年。
阿婆守着他离开时候的承诺,等他回来。
阿公也守着他承诺一定回来。
哪怕葬身大海,但执念依旧让他回到了这座宅子里,这一留便是七十年。
彼此定下的约定,两个人一起守护。
普通人这一生其实何其短暂?五年的相伴却换来了彼此七十几年的等候。
余小鱼在芜音身边坐下,好奇地问,“阿婆,阿公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对你很好?”
“他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疼媳妇儿和孩子的人。”阿婆低头擦着眼泪。
“那你们结婚以后吵架吗?”芜音也挺好奇。
“吵的,夫妻哪里有不吵架的,那时候日子清苦,年轻那会儿我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阿婆说到这又一次忍不住朝着山里看去,一边说着,“但是他会哄我。”
“那时候穷,吃个蛋都费劲儿,吵了架他就会去山里摸鸟蛋,然后给我炖一碗蛋放在桌上,碗底下压着一张纸。”
“我不识字,他也没读过两年书,也不怎么会写字,他就在纸上画一个跪地的小人表示他认错了,以后不和我吵了,想和我和好。”
“他画画很厉害,我每次看到他的画我就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