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和靳言庭平时鲜少回靳家,只有逢年过节、靳老召唤,或是长辈生病才会踏进家门口,老太太想见一面不容易。
靳识越生辰,老太太提前两天嘱咐他一定要回家吃饭。
连厘表示理解:“那你回吧,我去找师姐。”
她侧身,欲下床,却被靳识越健壮的长臂拦住,语调闲散:“一起回。”
“你们靳家人吃饭,我去不方便吧?”连厘有些犹豫。
“哪儿不方便。”靳识越弯下腰,拎起拖鞋给她穿上,“姑姑也在,不用有顾虑。”
连厘踩着鞋,站在铺满地毯的地面上,思忖道:“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会。”
靳识越收敛懒不正经的做派,低沉的嗓音撩至她耳畔,格外令人安心。
连厘认真看着他,点头,说好。
她不是害怕见靳家人,而是担心起冲突,惹老人家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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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宅邸为端方庄严的四合院,建筑恢弘,一一木都有专人精心养护,随处透着严谨肃穆的秩序。
今儿个二公子生辰,老太太白日到古寺上香祈福,回府到后院辟出的庙堂,与陈诗妃一共抄佛经。
院中的一池红鲤鱼游动,鱼尾搅乱了水面的浮萍。秋风吹过,庙堂卷翘檐角悬挂的金铃铛叮叮作响,混着竹林树叶的沙沙声。
连厘第一次到靳家,心底难免忐忑,想着留点好印象,但不知道买什么礼物。靳识越见她担忧,没逗她,直接跟她说礼物备好了。
老太太喜欢古籍文物,送的是本古书。
连厘端量几番,没瞧出个名堂来,只知道书页泛黄,似乎是从国外拍卖场重金买回来的。
“以你的作风,不应该抢回来吗?”连厘望向身侧的男人,笑着打趣他。
靳识越:“我有这么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