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是忘了质问，良久，她才道，“宁宁，你怎么真就卖房了呢？”

“你难道真想让他们流落街头吗？”

姜以宁声音却透着冷漠，“大姑，现在选择权在他们手上，我的要求很简单，而且我也得做两手准备不是？”

姜玉芳也没法反驳她的话，只好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下午我们找个地方见一见？”

姜以宁看了眼仍旧在妈妈墓前的舅舅，道，“下午我没空。”

姜玉芳也没了耐心，以为姜以宁是故意的，便提高了声量，责怪的语气道，“宁宁，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姜以宁眸光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她哼笑了声，但眼眸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尽是讽刺。

她道，“大姑，我现在跟我舅舅他们看望我妈妈，我们还在她墓前，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跟她说，我可以帮你开个免提。”

姜玉芳一下子说不出什么话来，她不知道姜以宁是去看杜若了，想是姜以宁带贺驰去看一看丈母娘。

既然你没空，那大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你先忙。”

姜玉芳立即将电话挂了。

这电话挂得真快。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都想她像以前一样，乖巧温顺好拿捏，当一个乖孩子，好好的孝顺长辈，但凡她跳出他们的预设，就都变了个嘴脸。

往常大姑对她也算还可以，可是在亲弟弟跟侄女之间，显然前者更重要，要是把姜以阳也放进来，她还得让位。

姜以宁想，这也怪不得大姑，因为在她自己心里也有一把“亲疏远近的尺子”。

姜玉芳挂断电话后，很快便接到了姜文涛的电话。

姜文涛问，“怎么样？宁宁说什么了？”

姜玉芳叹了叹气，“没说什么，他们今天去看杜若了，文涛，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