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趣道:
“平州的风土养人啊,我还以为是太后亲自来招待我这个落难的老头了。”
那妇人愣了愣,掩嘴笑道:
“如果太上皇陛下没有将吾休了的话。”
“啥?”老兵没听懂对方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一脸严肃地来到了摊子上,略过流民,毕恭毕敬地向那位微服私访的中年妇人抱拳。
“殿下。”
什么什么下?!
流民们立时呆若木鸡。
那妇人向痴傻的众人轻轻点点头,便在人马的簇拥下离开了此处。
老兵端着碗的手在微微发抖。
…………
肩负着“宣传”任务的杨后中断了在施粥铺刷好感的任务,回到了马车上。
“房相、长孙相根据陛下旨意,草拟了最新的政令,请您过目。”
韦待价双手将一纸折子递进了车窗。
“国家大事由你们决定便可,吾不便干政。”
杨后嘴上这么说,素手已经将政令接过,轻轻展开。
李明陛下御驾亲征、在中原前线亲自卖头,但大明国内总归是要有一个最终拍板人的。
这个重任,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母后杨氏的肩上。
哎呀,当妈的怎么会篡自己儿子的权呢?
想篡也没法篡啊,大明的权力结构被李明搞得错综复杂,就像几团被小猫玩过的毛线。
除了李明本人,谁都解不开,理还乱。
“唔……这是?!”
杨后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又合上折子细细回味一番,长长叹了一口气。
“是么,收紧民间开支、暂停大规模建设、统一调度财政……
“这仗终归是打到了这一步么……”
终归是要转战时经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