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舰队,大部分被明军击沉了。残存的船只也被牢牢锁死在港口里,一出航就被攻击……”
这回答多少也算是意料之中了。
和大明的龟壳船相比,唐军的战舰更像是小孩儿玩的碰碰船。
估计都扛不住人家的一轮齐射。
“这……没用!”
李世绩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副将低着头,嘟囔着替无能的唐军挽尊:
“传信的快马已经按您的吩咐立即出发了,向驻扎晋阳的大军传达明军水师北上的消息……”
“只有水师吗?明军像是只出动了水师的样子吗?!”李世绩暴躁地打断他:
“那些大船的乌龟肚子里,不知藏着多少甲胄,多少士兵呢!”
副将不敢再吱声了。
“唉!”
李世绩狠狠地拍大腿。
事到如今,他再怎么生气,也只能无奈地“望洋兴叹”。
水军不像陆军,陆军还可以靠操作、猥琐走位、或者硬莽来拼一把。
水军不同,水战最吃装备,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赢家通吃。
败者只能狼狈地龟缩在港里,任由胜者在自己面前横冲直撞,敢露头就秒。
只需几艘船,就轻而易举地锁死了一座城,一处战略咽喉要地。
李世绩活像一个有力无处使的壮汉,憋屈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拿石头把那几条破船砸了。
对公元七世纪的华夏人来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品尝到失去制海权的滋味,原来这么难受。
“不好,得冷静下来,想想办法……”
李世绩强迫自己咽下这口怒气,思考对策。
结果脑子一开动,他办法没想到,却意识到一个更大的问题:
“陛下和殿下还滞留在蒲州城中,也被一并封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