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但是地形的复杂程度并没有降低多少。
两边的山崖仍然像刀劈斧凿了一般,陡峭嶙峋。
明军沿着潺潺汾河水南下,行进的道路被怪奇的山峰、春季抽芽的草木遮蔽得阴暗无比。
简直是伏击的完美场所。
但是在交通不便的古代,不走这里不行。
只有河边才适合行军,其他全是难走的悬崖峭壁。
走那里对大部队的损伤,不亚于遭遇一次伏击。
在这样令人不安的环境下,不论是主帅还是士兵,都本能地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只想快点离开这阴森森的鬼地方。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
阴暗的山峦之间,突兀地响起了尖锐的声音,好像是吹哨子。
“什么声音?”
侯君集下意识地勒住马缰。
李道宗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道:
“是鸟鸣吗……”
话音未落,周遭的山峦树林之间,同时响起嗡嗡的钝响,接着是凄厉的风声。
这声音如同一声声警报,让久经战阵的将军士兵同时虎躯一震。
“下马卧倒!”
李道宗纯凭肌肉记忆,熟练地背身翻滚下马。
几乎就在下一秒,他的坐骑发出凄惨的嘶鸣,轰然倒地。
这一倒,把他的整个身子都压在了下面。
“江夏王!狗日的直接朝人射呐!”
侯君集目眦欲裂。
“主帅快躲避!”
随行的侍从从自己的马背上一跃,用身体将侯君集扑下马,两人在地上打滚数周。
从山上射来的弓箭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一路跟着他俩的踪迹射去,将他们逼到了一块巨石下面。
侯君集总算得以暂时喘息,惊疑地扫视了一眼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