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特意暗示过卫士,让他们在打板子的时候使一点小手腕,板子放平。
这样打起屁股来,啪啪啪的声音很清脆,仪式感拉满,但其实并不会伤及骨肉。
所以那商人并没有受到多严重的肉体伤害,这幅熊样主要是被吓的。
“别装了。”李世绩冷冷地说:
“说,你一介贩夫走卒,怎么会对明军的战略机密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行商真的哭了,哭得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泪:
“呜呜,这就不是秘密啊!
“大明的那些民夫做什么工,他们自己难道不知道?我穿梭在他们的营地售卖货品,他们在那儿聊着天,我就算不想知道,也捂不住自己的耳朵啊!”
“……”李世绩听得眉头紧锁。
“道听途说”这个理由虽然听起来牵强,但其实并不算离奇。
因为那可是百万民夫啊!
必然是鱼龙混杂,什么牛鬼蛇神没有?
指望那群比乌合之众都不如的老百姓,像军人一样保守机密?
那属实是想多了。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李世绩还是不敢完全放心。
“你再把你听来的故事说一遍。”他冷冷地命令道。
商人一边涕泗纵横,一边把刚才说过的又复述了一遍:
“呜呜,我听对面的民夫说,大明天兵准备实行堡垒战术,从外围逐渐靠近晋阳城,步步为营,逐步缩减大唐天兵的空间……”
李世绩微微闭着眼,确定这货说得前后一致,突然双目圆睁,大喝一声:
“呔!大胆!这是你能说的吗!”
那商人也是脑子活络,立刻把脑袋埋在了地上:
“将军想让我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李世绩哑然失笑:
“行吧行吧,没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