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延:“……”
看看缩回去的一众官僚,又看看罕见大发雷霆的房遗则,他只感到心累。
自己恍然回到了——其实也不是很久以前——的小学时代。
那时候,房遗则还不是如今的冷面判官,而是个十足的捣蛋鬼。
也时常生气,时常暴跳如雷,就像现在这样。
那时候是被谁气的呢?
嗯,好像也是被某位名讳不可言说的李明陛下……
“总而言之,辛苦你了。”
长孙延从一点也不怀念的回忆中醒来,同情地拍拍房遗则的肩膀。
“你自己也多保重吧,别急坏了身子。
“还有,虽然明哥无所谓,但这里毕竟是官场,言行举止收敛一些。”
长孙大秘又细细叮嘱了小伙伴几句,这才离开。
顶层书房外的走廊里,只剩下房遗则一人。
其他房间的官僚虽然吃瓜的心爆棚,但他们更懂为官之道,可不敢触计相的霉头。
反正事后有大把机会打听。
“呼……”房遗则在门前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这才信步踏入自己的办公室。
刚刚这一通雷霆之怒,发得真痛快啊。
父亲说得对,自己只是在表面上装冷酷,“貌似”老房而已。
骨子里其实是一位热血青年。
从没出息的顽皮少年,蜕变成外冷内热的职业官僚,自己在潜移默化之中,到底是受了哪位带头大哥的影响呢……
“真是胡来,那家伙真是胡来。”
房遗则忿忿不平地念叨着,坐回到座位上。
眼睛余光瞥一眼躺在地上的“陛下谕旨”,瞳孔里写满了抗拒。
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他才不情不愿地弯下腰,将这封从滑州寄来的信拾起。
“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