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为自己进行辩解:“现在的我,不是以【主人的物品】这一身份进入房间,而是以妻子的身份。”
“所以,我现在的行为很合理。”
克里莎轻点下头。
自己认可了自己的说法。
再之后,她摸索着黑暗的室内环境,脚掌轻轻踩在冰凉地板上,以警惕、紧张、忐忑的模样,缓慢移动到许系床边。
“导师……?”
克里莎看见了。
那张呼吸平缓有序,此刻正深沉入睡的熟悉面孔。
魔女歪了下脑袋,眨了眨眼睛。
以更加细腻的动作,轻轻掀开被褥一角,尝试着钻进去,躺在床榻上的另一侧。
“不能吵醒导师。”
魔女在心中喃喃念道。
房间黯淡,光线稀疏,唯有寥寥几笔的银色月光,艰难钻开窗帘的缝隙,照落在克里莎的灰银色长发上。
许系已经超脱。
是否睡眠,都影响不了什么。
但魔女不愿太过打扰许系,只想独自一人,进行勇敢者的挑战。
“很好,进来了。”
温暖的被窝,像是一阵轻盈的暖风,包裹住魔女的身体四肢,使她下意识沉迷其中。
如此厚重的安全感。
并非出自被褥本身,而是源于身旁的许系。
克里莎静静躺着,被褥传递而来的热量,手指握住枕边人的手,躺着仰视乌漆嘛黑的天花板。
安静的。
默默的。
享受着妻子的特权。
与丈夫同床共枕。
不过——
克里莎非常自觉,没有迷失在这股温暖里,从而忘记最初的目标。
“导师?”,她再次出声,小心翼翼试探着,许系是否真的睡了过去,以免待会的僭越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