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哪怕此刻陆军医的肚子已经疼得厉害,额上都已经冒出了冷汗来,他却还是嘴硬。
“乔大人,你,你既然知道我在军中人缘好!那便更应该知道,若是今日从我口中冒出了几个名字来,这几人,可就都活不成了!”
昨日虎卫问的是,他徒弟平日里还与什么人联系得多。
那其中说不定就藏着奸细。
可,那也只是说不定而已,不是吗?
他们都在说,军中还有奸细,却没有人能保证,这军中一定还有奸细!
如若,只有他徒弟是的呢?
眼下他徒弟死了,军中已经安全了呀!
那又何必再生事端?
他若真说出了那些名字,虎卫会去查吗?平阳王会去查吗?
眼下战事吃紧,随时都要奔赴战场与突厥厮杀,谁有空去细查?
照着他以往的判断,他口中那几个名字,大概率是不问缘由,一并击杀!
可,那是他的朋友啊!
是与他分享过娶妻生子的喜悦,家人离世的悲伤,是与他同吃同住,同辈同喜的朋友啊!
他如何能将他们的名字说出来?
乔念终于知道了陆军医的顾虑。
看着此刻,他因着毒而腹痛如绞,生不如死的样子,乔念甚至对陆军医产生了一丝敬佩。
于是,便无法再狠下心去,看着陆军医如此挣扎难受。
她从怀中掏出了药丸,塞进了陆军医的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腹痛的感觉也随之渐渐平息。
陆军医仰着头,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底浮出来一般,周身湿透,气喘吁吁。
几次深呼吸之后,陆军医终于缓了过来,这才缓缓看向了乔念,“乔大人,何故手下留情?”
乔念却是对着陆军医郑重地行了一礼,“陆军医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