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绢册上。
乔念一惊,忙要上前为沈墨诊脉,却被沈墨拦下了。
“不必,只是忧思过度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拂去绢册上的血迹,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抚摸情人的脸庞。
乔念这才收回了手,心口处仿若凝着一块冰,堵在那,久久都化不开。
“谷主……”她柔声开口,“太祖母她,定不愿见到你如此伤心难受的模样。”
闻言,沈墨一愣,随即却低低笑了开来。
眼泪也跟着一颗一颗地落下,“是啊,我明明是她的师兄,却处处受她照拂。从前在师父那背不出的方子,是她暗中提醒我;我制不出的解药,也是她亲自送来……”
过往种种涌现,如一根根尖刺,扎得沈墨生不如死。
乔念却没再劝。
哭出来,总比闷在心里要强。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墨好似终于发泄完了心中的悲恸,缓缓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将脸上的泪痕都擦拭了干净。
"走吧,"沈墨忽然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有些事该交代给你了。"
乔念一怔:"交代给我?"
沈墨却已经将绢册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而后大步走出了书房,背影挺拔如松,看不出半点方才的颓唐。
乔念连忙跟上,看着那背影,心里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他们穿过蜿蜒的石廊,来到药王谷的主殿。
殿内陈设古朴典雅,四壁药柜上摆满了各式药材与典籍。
沈墨在正中的檀木案几前坐下,示意乔念坐在对面。
"药王谷立谷三百余年,"沈墨开门见山,"表面上是个医道宗门,实则掌控着整个江湖近三成的药材交易与情报往来。"
他说着,便从案几下取出一卷羊皮地图,在桌上铺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