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张开嘴,吃下一口。
说来,这需要别人喂着吃,宇文昊也有十余年不曾有过了。
眼下虽然他是故意扮弱来博得乔念的怜惜,但乔念这般过于熟稔的动作,还是让他心中涌起了一丝不适。
乔姑娘……”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经常喂别人?”
深沉的眸光紧紧锁住她的脸,试图从那双低垂的眼眸中捕捉一丝端倪。
乔念垂眸,专注地又舀起一勺,轻轻吹散热气。
浓密的眼睫完美地遮掩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讥诮。
呵,这宇文昊,莫不是入戏太深,连自己都骗过了?
眼下这是,在吃醋?
再抬眼时,她眼底已是一片医者仁心的温柔澄澈,声音也放得格外轻柔:“医者本分罢了。遇上病重体弱、无法自理的病患,总归是免不了的。”说话间,温热的勺沿再次抵近他的唇瓣。
宇文昊依言张嘴咽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却始终未曾离开她的脸。
末了,他舌尖无意识地轻轻舔过略显干涩的下唇,目光灼灼,带着一丝执拗的探究,再次开口,声音更低哑了几分:“可我……尚能自己动手。”
显然,乔念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乔念唇角弯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声音轻软:“殿下贵为皇子,金尊玉体,自然与旁的病患不同些。”那“不同”二字,被她念得婉转,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亲昵。
“哦?”宇文昊眼底瞬间掠过一丝得逞的光芒,身体微微前倾,靠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浓烈的、几乎不加掩饰的试探,和一种掌控者的笃定,“那……与萧衡比呢?”
他并非真想听答案,他只想用这尖锐的对比,逼乔念看清,或者说,承认他此刻在她心中那“不同”的分量。
他笃定,她心中已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