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事呢?
这么重的伤,得多疼啊?
她知道,萧衡定是不想让她担心,才会那样说的。
所以,在后来漫长而冰冷的岁月里,即使他对她疏离、冷漠、视而不见,她依旧像扑火的飞蛾,固执地一次次靠近,试图用自己所有的热情去融化他心中的寒冰。
她始终相信,那冰层之下,跳动着的,依旧是那个会为她打架、为她摘杏、为她强忍剧痛也一声不吭的少年郎的心。
可是后来……
后来,他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今天这境地。
两个时辰的炼狱煎熬,在今夜被拉扯得格外漫长。
萧衡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与撕裂的剧痛间反复沉浮,记不清自己彻底昏死过去几次,只知道每一次被那蚀骨的痛楚强行拽回清醒的边缘时,都如同从冰冷的深渊里艰难地爬出,耗尽了残存的所有力气。
当他终于熬过那漫长的酷刑,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勉强飘回,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帘时,模糊的视线里,乔念的身影已经静静地立在了浴桶旁。
此刻的他,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已是奢望。
全身的骨骼仿佛被彻底碾碎重组,肌肉酸软无力,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筋骨。
仅仅是试图转动一下脖颈,都引得眼前阵阵发黑。
终于,模糊的视线聚焦,他得以看清了乔念眼底那片化不开的忧色。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阴暗的祠堂。
以为身边站着的她,是祠堂里那个给他上药,陪他罚跪,眼底蕴满歉疚与心疼的姑娘。
身体,就像是有一种本能。
他想抬手去揉她的脑袋,就如同从前的很多一次一样。
可骨头却如同断了一般,使不出半点儿劲。
他只能极其艰难地扯动了嘴角。
喉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