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月圆之夜,都如同一场刑罚,令她生不如死。
但每一次,她都熬了过来。
所以,这一次,也必然如此!
就在这时,院外响起了刻意放轻却依旧清晰的脚步声。
两道被月光拉长的身影,一前一后,踏着清辉而来。
是穆尚雪与穆鸿雪。
二人今日竟都默契地换上了一身月白色锦衣,衣料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冷光,如同披着霜华。
穆尚雪走在稍前,身形挺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紧抿的唇线暴露着内心的焦虑。
紧随其后的穆鸿雪,姿态却截然不同。
他步履轻缓,带着一种惯有的、漫不经心的慵懒,月白色的锦袍松松垮垮地系着,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线条优美的脖颈。
他手中把玩着一柄小巧的象牙折扇,扇骨在指间灵巧地翻转,倒真像是月下踏歌而来的风流公子。
见到廊下独立如寒梅的乔念,穆尚雪脚步微顿,率先躬身,行了一个极其恭敬的礼,声音低沉:“乔姑娘。”
穆鸿雪也停下把玩折扇的手,冲着乔念扬了扬下巴,“念念,时候可不早了,家主在禁地入口,可是等得心焦了,特地让我和大哥来‘请’你呢。”
那个“请”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念的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古井深潭。她抬步,走下台阶,厚重的氅衣下摆拂过冰冷的石阶,朝着二人走去。
只是在经过穆尚雪身边时,便见他微微侧过头,视线并未直接看向乔念,嘴唇几乎未动,只有一丝极轻微的气音溢出,“梦雪……如何了?”
乔念目不斜视,步伐节奏没有丝毫改变,同样以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细微气声回应,简洁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很好。”
这三个字,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瞬间在穆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