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看我了。”乔念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的沙哑,她放下茶杯,轻轻抚过腕上的伤痕,动作间流露出几分后怕的脆弱,“昨夜我确实入了禁地,那里处处都是暗器,步步皆为杀机,防不胜防。”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苦涩一笑,“我虽入了禁地,却未能深入,穆康盛,也是死在了禁地之中。”
她故意这样说,就是要让宇文昊误会穆康盛是死于禁地内的机关之中。
宇文昊的目光在她手腕的伤痕上停留了片刻,那锐利的审视似乎柔和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轻蔑的了然。
他身体向后靠去,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失望:“原来如此。看来穆家的禁地,确实名不虚传。乔姑娘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
他不再追问细节,显然对乔念“未能深入”的说法信了大半。
只是,他并未罢休,放下茶盏后,便静静地看了乔念一会儿。
指尖轻叩着桌面,好一会儿,方才继续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逼问:“那么,乔姑娘打算何时再去探那禁地?”
乔念心下一凛,抬眸看了宇文昊一眼,方才抬起自己包扎过的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嘴角扯出一个略带疲惫和讽刺的弧度:“二殿下就算不会怜香惜玉,也总得容我这伤患喘口气吧?禁地的‘见面礼’可不好消受。”
她语气轻松,像是在调侃自己。
宇文昊闻言,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却锐利如冰刃。
他倾身向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玩笑的口吻,字字却如淬毒的针:“乔姑娘说的是。不过呢……”他顿了顿,笑意更深,也愈发冰冷,“药王谷山高路远,就算沈越医术通神,只要我想……萧衡就活不了。所以,”他慢悠悠地吐出最后一句,带着赤裸裸的威胁,“别耍花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