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熟门熟路。
只一进那班房,一个红袍官员端坐其中,正伏案在写,这人看起来也是老迈,须发皆白,面颊内陷,看起来也瘦,但精神矍铄,便是坐姿都是笔直笔挺。
宗泽进门就笑:“张相公安好?”
那张叔夜抬头来,也不起身,只管笑:“宗老哥,快请快请,自坐就是。”
宗泽也不客气,只管旁边椅子一屁股坐去。
看两人这模样,显然熟悉非常,乃至关系极好,短短时日,如此交情,还真有些出人意料。
苏武进门一礼,不说话。
宗泽来说:“张相公,今日可你带了个妙人来。”
张叔夜立马打量起一旁苏武,上下一看,便道:“这位莫不是老哥常说的那苏武苏将军?”
“正是,哈哈……”宗泽哈哈大笑,也招呼苏武:“你也坐啊,坐那边,坐近些,张相公最喜兵事,他昔日里可也上过阵呢!”
苏武再是一礼,才落座:“倒也听闻过张相公之事。”
“嗯?你还知道我的事呢?”张叔夜有些意外。
“知道,相公恩荫入仕,在熙河兰煌为录世参军,献计献策立过功勋呢,后来调入内地州府,也曾得罪过蔡京,再后来,还去养过马,又后来,才回了京城……”苏武如数家珍,便是当真知道。
谁让这北宋末年最后的脊梁骨,也就那么几根呢?实在不多,少之又少。但凡关注过一二,便也绕不开自缢而亡的张叔夜。
“嘿,他还真知道。”张叔夜一指苏武,却是话语说给宗泽。
宗泽也笑:“我也不知道他知道你这些事来。”
张叔夜转头再看苏武:“你是不知,宗老哥啊,可把你夸得不轻,说你胸中有沟壑,说你为人也正直,说你允文允武,说你上阵悍勇,也说你做事有章法……哈哈……好多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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