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千人之数。
这些兵,虽然也排不整齐那队列,却是呼喊而来,一边举着兵刃在奔跑,一边也是吱哇乱叫,也不知喊些什么话语。
姚平仲看着这些吱哇乱叫的贼军精锐奔来,丝毫不显慌乱,慢慢计算着距离与脚步,便是忽然大呼:“射!”
箭矢就起,弓步多,皆是弩,在后阵,往前去射!
那贼军甲胄着实不少,掠得六十几个州县,乃至三四十万人口的杭州大城也打破了去,才凑出这些精锐铁甲之士!
只念这些铁甲上阵,能够百战不殆,苏湖江宁,过河之后,打向汴京!
却是此时此刻,这些铁架,在西北汉子的硬弩之下,却又并不显得如何坚硬。
箭矢一支一支钉去,连连插在那贼军铁甲身上,透甲当真不难,瞬间不知多少人栽倒在地。
却也有不少人,即便中箭,即便箭矢钉在了身上,却依旧能够奔跑不止,便是透甲不深,只在皮肉,甲胄从来都是保命利器!
片刻之后,已然就是短兵相接,关中大汉,大盾立在头前,承受一波猛烈撞击之后,那连枷锤已然向前砸去,身后还来长枪往前捅刺。
便是这冲击的瞬间,姚平仲左右去看,阵型亦如以往,丝毫不退,便是心中大定!
更也是那冲击而来的贼军,看似勇猛非常势不可挡,到得这大盾头前,势头就是戛然而止。
那就刀是刀,锤是锤,你一下来我一下!
满场皆是叮叮当当,好似千万个打铁铺子聚在一起开工,千万个铁匠同时在劳作。
更也还是你栽倒一个,我也栽倒一个,毫无花里胡哨,就是铁与血的交织。
个人,在此刻,毫无什么思维思想可言,仿佛都变成了机器一般,肾上腺素在全身运转,脑袋里容不得丝毫理智可言。
最原始的人,最原始的杀戮欲望,最原始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