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王寅的茫然,这一仗,最后也不知会打成什么样,甚至退兵,也不知退到哪里去,又该干什么……
便先正经打一仗吧……
大纛还在退,该走的走,该停的停。
王寅列阵在等,他更是身先士卒,他知道圣公也看得到他,他也看得到圣公。
只待四五十步,王寅迈步就奔,便也要奔起脚步,奔就是势头,势头在这般之时,也很重要。
叮叮当当就起,那千锤百炼的铁片,被砸得火星四溅,连接铁片的牛皮绳,向来牢固,此时断裂起来却也简单非常……
骨骼在碎裂,毛细血管在破损,肌肉撕裂,军汉更是龇牙咧嘴。
骨朵击打在面门之上,鲜血带着唾液与牙齿横飞而出,鼻头之上是一片酸疼,眼睛再也睁不开……
骨朵砸击在铁盔之上,立马塌陷,带着头骨一起塌陷,人本顶天立地,却也轰然倒塌。
要问当面之精锐贼军,你们砸过铁甲吗?
倒是不少人真的砸过,便是身上这身铁甲,本来是穿在官军身上的,砸了那官军,才抢到自己手上。
再问当面之贼,你们与铁甲互相砸过吗?
有没有呢?可以说有,但眼前这般场景,却是第一次,第一次如此铁甲互相来砸。
还有许多贼人,压根就没有砸铁甲的工具,手中还拿着长刀或者长枪,却是官军那边,骨朵,圆锤,连枷锤,鹤嘴凿……五花八门。
就是没有人手中拿着刀,刀都在腰间的刀鞘里放着,并不拔出来拿在手。
这是经验,此时此刻,还是钝器更好用。
杀人,就好似吃螃蟹一般,得把一个一个的螃蟹壳子打碎砸碎。
石秀已然过于熟练,熟练地一下一下去砸,稳准狠,就是脑袋与面门,一击一个,若是一击不倒,那就再来一下。
王寅,并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