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痴傻之辈啊……”
苏武也笑:“痴傻之辈,何以真能领兵连胜?”
谭稹点着头:“倒也是这个道理,那……”
苏武摆摆手:“军汉重义,往后的事啊,说不清道不明,但既是童枢相与我有知遇之恩,有拔擢抬举之恩,我自涌泉相报!此全军汉之义气也!”
不知为何,谭稹忽然心里舒服多了,慢慢点头来:“童枢相,倒也教人艳羡……”
“终也是一步一步走到如今,昔日里,童枢相初出深宫,去那西北监军,与党项人战,岂不也是谭相公如今一般?只待童枢相临阵几番,许也才得人心。”
苏武继续忽悠,当然,说的是真话,用真话来忽悠人,威力更大。
“然也,然也!”谭稹点着头,此时此刻,似乎陡然原谅了苏武不少,虽然没全部原谅,但着实心态有变。
不免谭稹自己也想,自己到底哪里真出问题了?
莫不是被东京相公们忽悠大了?又被天子忽悠上头了?
就听苏武继续忽悠:“天下善战者众,相公如今也算踏进了军伍之中,慢慢看,慢慢发掘,来日自当也有自己一彪善战人马。”
此话听来,谭稹陡然还真起了一种憧憬,是啊,人生不就如此吗?只待慢慢经营,慢慢发掘,慢慢拔擢,来日麾下,岂能不是今日童贯之景?
却是谭稹又骂:“京畿之军,二三十万,着实如土鸡瓦狗尔,枉费朝廷每年上千万贯的钱财供养!”
显然谭稹此番,真是气得不轻,也让他彻底看破了京畿禁军之底裤,一种上大当受大骗的感觉,哪里能舒服。
苏武忽然调笑一语:“谭相公,若是我今夜备三万贯私财前来拜见,不知可否来日不拿我惩治?”
谭稹闻言忽然一愣,官场上哪里有这么说话的人?便是一语来:“你这是说的什么孩童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