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做下了多大的罪恶,他定是还自我感觉良好。
这才是为君者,最大的悲哀。
人,终于慢慢死够了,厮杀还在继续,城门也终于被婺州兵从里面打开了。
刘光世从城门洞里冲了进去,城内不知还有多少贼寇,只管厮杀。
苏武早已站在将台之边……
此时谭稹也走了过来,阴阳一语:“恭喜你啊,又得一功勋在手!”
苏武摇着头,无语来答。
“怎么?又立大功,怎还不高兴了?”谭稹更来阴阳怪气。
苏武叹气:“谭相公,你不知我心中所念。”
“还有什么念?南下剿贼平叛,到今日,已晋全功,诸般功劳,皆在你苏武一人身上,我连个衬托红花的绿叶都算不上……你还不喜?”
谭稹言语真是讥讽。
苏武看了看谭稹,他知道,自己与这个时代许多人有一个大不同,谭稹似乎真不在乎人命,哪怕他自己年幼之时也是一个苦命之人。
苏武只有一语来:“我,其实是个矫情之辈。”
“我看你着实矫情!”谭稹真心骂人。
苏武笑了笑,真点头,也问:“你说咱好好的大宋,何以自家百姓,如此自相残杀?”
谭稹一语答来:“此事何必矫情?乱贼,便是作乱的那一刻,就非宋人也!只怪那方腊妄想天数,蛊惑人心,野心驱使,才有如此之乱!”
“谭相公说得对!”苏武不矫情了,没必要了,只管把这大宋朝掀翻就是!
苏武下了将台,上马:“入城!”
打马就走,左右亲卫,跟随而去。
也有那辛兴宗来问谭稹:“相公,咱们入城吗?”
谭稹气不打一处来:“入什么城?那苏武还能分给你钱粮?还是说你能从他手上抢夺得来?”
辛兴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