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真要成亲,还当再买一个宅子才是,一边是程家,一边是苏家,看看隔壁邻里,有没有得出售,也当去寻一寻天子家的买卖,店宅务,他们家在京城里,几万套房的产业。
夜稍稍有些深了,汴京城的热闹也慢慢退了去。
却是有人在惊喜,樊楼李师师,正喜不自禁,不为其他,竟是今夜如此晚了,那位贵人竟是来了……
好在,妆容还在,稍稍一补,就可去迎恩,不必如何重新梳洗装扮。
贵人坐在榻,手臂在后撑着,似躺似坐,一脚伸长,一脚落地,一柄合起来的折扇,轻轻敲打着膝盖……
只待美人来,贵人轻轻一笑,笑出了无比的风雅。
“奴家……”
不等话语说,贵人一抬扇:“坐朕身旁来。”
美人自就去,轻轻一坐,贵人把折扇往前一伸,轻轻一挑,挑的是那颌下的白润。
只待四眼一对,美人伸手轻轻拨开折扇,低头去,不胜娇羞。
“嘿嘿……”贵人也笑,这一幕,就是好,男儿的心都软了去,贵人说:“且先唱一曲。”
“官家,唱曲之前,先说一点新鲜趣事,官家听是不听?”美人也问。
“听,你说来,朕怎能不听?”贵人不坐正,更斜躺而下,有个大枕,刚好倚腰背。
“官家可知今日谁人来了樊楼?”美人先问,讲故事的方法,向来如此。
“谁人?哦……莫俦。”贵人也猜。
“嗯,他是来了……”
“他填的曲啊,已然老气,几年前,状元正少年,正跳脱,正得意,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那还有几分意思,而今里,学差了……”天子点评这些事,那是手到擒来。
“不止他来,还有一人,官家猜都猜不到……”
“哦?”贵人稍稍坐正。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