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民如何能忍?”
“且不说此事真假,若真有此事,你怎的不去告官?”天子怒斥一语。
“告官?”方腊摇着头,无奈非常,只得继续来说:“河道上的花石纲,一运就是十数船只,那太湖里的石头,不知要多少人去挖去搬,河道上行船,不知多少纤夫奋力在拉,奇异之物,朱勔四处去寻,看得哪家就是哪家,他们怎么都不告官?陛下,那朱勔在苏州,养的私兵就有数千之多,怎不见有官告到东京?”
天子闻言,一时也愣,左右去看。
便是蔡京立马来言:“陛下,这厮好生善辩,应奉局之事,老臣知晓详细,那运河之上,每日多少船只来往?一年又有几船是花石纲?那徭役之事,我大宋徭役,与前朝大大不同,皆是付钱征发,岂不也是给百姓多一份营生?说什么奇异之物,看得哪家就是哪家,普通百姓家,能有什么奇异之物?说什么漆树,花石纲里,何曾有过漆树?陛下莫要让这厮胡言哄骗……”
王黼也来开口:“陛下,便是天下人皆知,陛下敦厚纯良心善,这厮故意如此来说,好让陛下心怀自责,留他活命罢了……”
天子闻言就道:“正是此理,你这贼厮,心思歹毒至极。”
方腊抬头来,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看来看去,就认识苏武,也就看到苏武身上了,便说一语:“苏将军亲自往两浙江南而去,其中之事,当是清清楚楚!苏将军……”
求苏武说话,求苏武活命……
天子闻言,立马也道:“苏卿,你来说……你说说……”
苏武看了看天子,看了看在座众人,这天子要什么?这天子此时此刻就是个孩童,他要说赢,他要的就是说赢,就是心中能安,如此而已……
这里几十张嘴,方腊今天,说不赢。
苏武开口:“我去两浙江南,看到的是生灵涂炭,看到的是奸淫掳掠,看到的是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