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只管不断去扎去捅。
脚步之下,不知踩得多少骨骼碎裂,人也好,马也罢,一旦落地不能随着洪流去奔,其惨状难以言说,肉会成泥,骨会成渣,甚至也连铁甲在马蹄铁之下,也能踩得碎裂迸溅,甲片弹跳飞舞。
乃至,地面之物也会绊倒马匹,那栽倒之人与马,也好似有那连锁反应一般。
枪会脱手,甲会撕裂,刀会崩口,人也会死!
一阵而开,两军互换了位置,再聚再来!
战场中央,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这燕云之地,前后百多年,不知埋葬过多少宋兵,大辽也不知死伤了多少去。
大宋付出代价,已然足够足够多了……
当面,耶律大石只看左右,空空的坐骑,不知几何,宋骑着实太多,军阵当真厚实。
耶律大石也去看对面,对面空马也多,却是再聚之兵,依旧多如牛毛,他们在聚,他们没有像刚才那一彪七八百骑一战而走,又聚起来了。
当真聚起来了!
耶律大石心中在凉,却又自我鼓舞,许是方向不对,那边是北,宋军在北了,许再战一阵,待得宋军在南了,自就头也不回往南逃去了。
耶律大石左右大喊:“再来一阵,南贼必溃!”
这边,一阵而罢,苏武左右,当真气势就减,这种氛围,难以言说,但苏武能清晰感觉得到。
宋军已然不知多少年没有过这般的骑兵野战对垒了。
哪怕是苏武麾下的京东骑兵,虽然也是上阵无数,但此番也是第一次打这般之战。
苏武牙关里还在咬,似乎要把牙齿牙床都咬掉下来,口中只管来呼:“再战!”
武松大喊:“愿随相公效死!”
武松第一个在喊,随即左右也喊:“愿随相公效死!”
接着,全军再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