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之久,可否为我支上几策?”
耶律大石不置可否,只是说来:“我也知你为何而来,你不愿燕云落入女真之手,你想要燕山一线之地为屏障……”
“还有……”
“嗯?”
“我也怕女真入了燕云,便把燕云之民掳掠一空,致使燕云空虚,便是边防难继。也还怕我即便得了燕云,燕云之民心思不归,到头来,还是慕强而去,成那女真麾下驱策之犬马。”
苏武补充几语,所言皆是……史实之事。
耶律大石一口气叹去:“我无策可支……”
苏武倒也不失望,自顾自来说:“那我便多言几语,许你当是看多了国破家亡之悲惨,便也想看到女真败亡之事,也想着有人能为契丹大辽报仇雪恨……”
耶律大石眉目之中,起了几分悲戚,却道:“已然国破家亡,哪里还想得那些……”
苏武继续又说:“那就说大唐,说中原,说华夏正统,说中国正朔,说你自小读的那些诗书文章,许你看唐书,看得李靖击突厥,也会高兴,看安禄山入长安,也会悲伤……”
“说这些……苏相公不外乎还是想说华夷之别,我已然是这般境地了,我这大辽已然亡了,哪里还听得进这些……”
耶律大石,正儿八经,正统读书人,一个有骨头的正统读书人,脸上悲哀,早已忍不住。
苏武陡然一语问来:“那……这契丹,你还要吗?”
“苏相公此言何意?”耶律大石不解。
“若往前数许多年去,契丹,或者你,屠杀殆尽也难消解我心头之恨,若是只数这一百年,契丹与汉,你与我,有何区别?一百年呐,好几代人了,这契丹,你还要不要了?但凡还有一点要的可能,有一点希望,你要是不要?”
苏武盯着在问。
耶律大石避开了眼神,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