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然一问:“那你呢?你可是雄主?”
耶律大石当场就愣,稍稍反应过来,便是呵斥:“你怎能说这般悖逆之语?”
苏武却又摆摆手:“说笑,说笑而已,许也真有那一日,契丹无天子,你也是耶律,自也就非你不可了……我看你,气魄雄浑,兴许真能做点大事出来!”
“勿说此言!”耶律大石手一摆头一偏。
苏武其实还想说一句“世事难料”,罢了,不说了,只管再说:“此三事,你我共赢也,总好过大辽最后三万人马,与我这数万大军在此血战而消耗殆尽,今日死伤足够了,我自也舍不得麾下精锐军汉之性命,你也知晓,你我战罢刚才,再战,眼前这一万几千之辽军于旷野,必是要败的,这般再死,可惜了,不若你女真去战,杀女真,算是报仇雪恨,与我厮杀,算个什么呢?”
历史本也如此,辽与女真之战,还有许多,在西京,乃至在草原,还要打来打去,一直打到耶律延禧最后莽一波,才算彻底结束,也是那个时候,耶律大石带着两百人西去。
苏武此时之谋,就是想让这个过程,更长久一点,再多消耗一些女真之力。
却不想耶律大石这么回了一句:“我自也恨你宋人入骨!”
苏武心中其实知道,这话可以让他说,说的不免是心中郁郁之气,是宋背信弃义之怒,只要耶律大石这般坚韧之人说了这发泄之语,那就代表事情也就定妥了。
苏武只管再说:“兄弟之家,虽然分了你我,但也都是祖业而下,若是你守不住家产家业,我怎就不能帮你来守?总好过给了外间强贼不是?难道,祖宗之业,宁予外贼,不予兄弟?世间哪有这般道理?”
这么一语去,耶律大石唯有再叹,却还是发泄一语:“怕是你也守不住……”
“我这不就在想方设法来守吗?你是已然失了,我却正在来守。”苏武当真与耶律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