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你看你看,死伤这么多,又添新怨,来日何以成为一家人?”
刘光世脱口一语:“大学士容禀,不曾吃了亏当,党项尸首也是不少,就在头前,一会儿路过,大学士可看一看!”
蔡攸闻言大怒:“我让你去脱离双方,消解仇怨,你竟是去砍杀党项?你好大的胆子!”
刘光世无言以对,有起死心,这个世界,毁灭了吧……
“大学士恕罪,不是末将不听号令,着实是那党项太过凶恶,末将无奈之举!”刘光世还能说什么?
说党项凶恶,这一点蔡攸还是信的,却是蔡攸又道:“那自是你不善言辞,处理失当!”
“是是是,许正是末将不善言辞……”刘光世频频躬身点头,身后的军汉,那是一个个侧脸低头,不愿多看,不忍多看,也不敢出言去说,相公就是相公,那是无法辩驳的权威。
“此你之罪也,只待我回来了,定然与你不好相与!”蔡攸真气,他如此为国为民在谋,这些泥腿汉子,这些贼军汉,却还是坏事……
这般出境之前,如此结怨,出境之后,不免也怕……党项人以为是他下的命令,把怨恨放在他身上来……
“末将知罪,末将知罪!”刘光世也当真能忍,不是他一个人如此能忍,是这大宋的军汉,自古以来,就如此能忍,便是昔日狄青来了,也会如此能忍。
“哼!走!”蔡攸车帘一放,出使的事,自还要继续往前走,也只能想洪州的西夏官员,当是读过书的,说得通道理,此麾下军汉肆意妄为,回头来定当处置就是。
刘光世转头去,瞬间笑脸立马就垮,还好,已然到边境里,不必相随了,却也还要苦一苦麾下随之出境的百十军汉,唉……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
怎么相公与相公的差距这么大?自家哥哥也是相公,也是学士,何以那般的好,那般的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