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弓臂,使劲浑身解数,大喊连来:“啊啊!!!”
军汉显然也急,终于是把弓弦挂上去了:“指挥使,快!”
花荣也无话语,只管换过来,接着射,还是自己的弓射得远射得准。
箭矢之下,花荣已然不知射到多少党项,甚至也不知射倒的是男是女,只管继续咬牙去射,便是这根弓弦,怕也支撑不得太久去。
大地愈发颤抖,轰鸣之声,犹如银河之水泄地而来,重骑冲来了,排山倒海一般,不知几何……
米擒党项营地之内,哭的喊的,杀啊打啊,早已混作一团,皆成嘈杂。
最快最猛,不外乎刘正彦,他瞪大双眼不眨,手中长枪好似附上了他满腔的仇恨与怒火,见人就捅,身后相随是他亲兵,好似个个都仇恨深重,快马只管奔,遇人就杀……
遇不到人,就主动去遇!
那党项汉子刚从营帐里出来,便是一个对穿去捅,那女人奔出营帐扑向丈夫,一杆长枪就扎。
那孩童,许一二岁,似会走路,又摇摇摆摆,哭声嘹亮非常,也往父母而去,马蹄踏过来,孩童瞬间栽倒,不知多少马蹄就往上踏!
刘正彦此时脑海之中,浮现的什么?浮现的就是他那老父人头被党项人提着挂着,乃至用长杆挑着,正在各处巡游示众……
甚至也能浮现出那些观看他父亲头颅的党项人脸上那猖狂的嘲弄与讥笑!
刘正彦并未亲眼见到这一幕,但他就是能想象到,乃至做梦的时候,也能梦到。
他与新来的领兵大帅苏相公并不熟悉,却是那日苏相公在中军大帐点将,一点到他的名字,他便浑身上下热血沸腾,甚至身形止不住在颤抖。
亦如此时此刻,天色渐明,他在杀人,也杀得浑身颤抖不止。
杀!
哪里有人杀哪里!
还有身后亲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