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谭稹急急忙忙到得城头之上,左右去看,看到的自然就是金军正在排兵布阵!
谭稹立时面色煞白,口中话语不断:“这般是为何啊?这这……张觉不是已经交出去了吗?这是为何啊?”
这是为何?
谁知道呢?
谭稹扶着城垛,一时好似浑身无力一般,这可如何是好?
这这……
谭稹转头去,几步走去,又扶女墙,再快几步去,是那城池阶梯,他没有话语,只管走,左右一彪亲卫,跟着在走。
走去哪里?自是寻来马匹。
快走快走,这雄州万万是守不住的……
这回该往哪里去?
哪里有兵?
河间府,快往河间府去。
上马再奔,开了城门就出,那开着他们出城门的守门士卒,呆呆愣愣看着,看着一彪骑士飞奔出城去。
出了城,谭稹心中岂能不想?怎么办?
怎么办?
快快再调集人马来,哪里有人马?
河东,河东有人马,京东也有,京畿也有……
京畿,京畿不行,前线之事,东京暂时还不知真切,若是往京畿调兵,怕是东京立马就知了。
但……无有枢密院令,何以又能调动京东与河东之兵?
只是一旦把这些事彻头彻尾报到东京,那如何吃罪得起?
谭稹心中,不知多少复杂、不安、忐忑、犹豫。
却是瞒,又瞒得几日?他在雄州的时候,还能掌控一些,此时已然出了雄州,乃至雄州马上就要陷落。
河北州府官员无数,谁还会替他瞒?
看来只有赶紧报到东京了,自己分说,还有话可说,让人家来说,那就彻底无话可说了。
有话可说,该怎么说?
女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