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议之事,有些人能听,有些人自不能听。
比如耶律余睹自就该出去了,许多地位比较低的人,也该都出去。
完颜兄弟们再次围坐,围成一圈,亦如以往在山林里围着火塘议事。
完颜宗望也不多言,只管点名:“兀室,你先说……”
完颜希尹点头来:“要真想与苏武一战,就当犯险,否则苏武必然不来!”
“接着说,如何犯险!”完颜宗望再道。
“全军一路,强攻一处,此时此刻,苏武也当搏命了,自当冲杀我阵,转头与苏武决死,我女真骁勇,一支精锐去,只做一事,且看苏武在何处,不论死伤多少,只管冲击苏武所在,将他斩将夺旗,一战鼎定!”
完颜希尹之言,显然当真犯险,不免也是赌博,做得到自也好说,做不到,反而自陷险地。
但这事,在这些人眼中,却又不算什么,女真在最初与辽苦战的时候,频频如此犯险,就是不管不顾,管你辽军多少,一心冲击中军,有死无生,只管把敌中军冲乱,或者将敌军将帅杀死,大战就胜。
这是以弱击强无奈之法,却是女真最初频频如此得胜,三千打三万,如此而胜。
完颜宗望其实还在犹豫,他是主帅,他得犹豫,如今不比以往了,以往是败则全族尽灭,所以如此而战。
如今,其实后路很多……
是否非要如此?一旦不成,反而损失惨重。
就听完颜希尹又道:“我军骑多,敌军步多,只要苏武当真来,我等本就占优,如今也不比以往,实在不成,退之不难……”
道理也对,但损失依旧多,若是骑兵独退,岂不前功尽弃?
完颜宗望还未决断,完颜宗翰急切来言:“兄长,只要能杀苏武,其他算不得什么,只要苏武一死,这大宋,不过予取予求之地!来日要什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