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叹息一声,道:“除了恩相,又还能有谁?”
“郑匡甫?”顾经年问道:“大药师又是谁?”
“御医刘衡也好、大药师也罢,都是恩相府中供奉,我与崔晧受恩相之命,助他们在万春宫炼药,否则还有谁能指挥得了工部侍郎、御前左军领统,但恩相所为,并非为一己之私利,而是为了国家大业。”
“是吗?”
“驱使异类,在大瑞被视为歪门邪道,但近数十年间与南越、西雍交战,我们的大军已愈发为异类所克制,恩相反对穷兵黩武,盼能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若如此,为何西郊之变后,他反诬陷顾北溟?”
“谁说是诬陷?顾北溟本就参与了恩相的计划,出了事,总得有人担。”
“你是说他们的不合是假的?”
“不错。”晁矩之道:“我们只是没想到,大药师为了炼虺心,将恩相多年的成果付之一炬,但不知这是笼人的授意,还是他的私心。”
“你在骗我。”
“没有,若非如此,为何北衙会帮着把事情压下来?便是不能让旁人知晓内情……”
“嘭!”
几句对话间,屋门已被人砸开,一排排护卫已执刀持弓包围了书房。
但见到劫持主人的是自家公子,俱是愕然。
顾经年并不慌张,喝了一声,道:“别过来!”
晁矩之也是安抚众人道:“都别冲动。”
“让他们备马。”
“去备马。”
“让开。”
顾经年不打算陷在这里,挟持着晁矩之往马厩而去,选了一匹骏马,将晁矩之一把打晕,像破麻袋一般丢在马背上。
他翻身上马,闯门而出。
出了城门,他无意识地就往西走,那是崇经书院的方向,也是他在城郊唯一熟悉的地方。